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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Hunger 饥饿（08）

Summary：史蒂夫在一次任务中受伤，性瘾成为意外后果。剧情承接美国队长2：冬日战士，冬兵出逃，并且还在慢慢找回自己的记忆。

08

“我马上出来。”史蒂夫说，飞快地关上了花洒，然后胡乱地套上刚脱下来的衣服。

更疼了，在一段时间的刺激过后，史蒂夫勉强套上裤子，然后冲了出来。他本来会认为有危险，但在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能想到的此时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有巴克，尽管这很不可思议。这意味着他几乎是跟着他回到了纽约，而纽约对他来说简直是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

长头发的男人正乖巧地站在他的房间里，完全不像是刚刚非法入侵私人住宅的样子。

史蒂夫浑身都是湿的，根本没有擦身子，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巴克本来打算去南美。

在他和史蒂夫正面重逢的那条巷子里，他告诉史蒂夫自己不可能跟他走。这不现实，他要生存。然后他看见史蒂夫的脸上出现那种表情，他说不清，没法描述那个表情。就像他作为冬日战士第一次直面史蒂夫时，他看见史蒂夫那种困惑的表情，史蒂夫当时喊他，“巴基？”那张脸印在他的脑子里，烧得让他迷茫心烦又难受。他说，“我认识他。”然后他们给他洗脑——

他认得史蒂夫的脸，总是。他记得史蒂夫的那些表情；不是真的记得，因为他没法确定地读解那些表情；但就像史蒂夫的脸庞一样，他的表情在他的心里引发令他无法招架的情感反应。就像一种条件反射，他看到那些表情，就会感觉到那些铺天盖地的情绪。

史蒂夫看上去像是想哭。

他的嘴角下垂，眉毛皱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想表现得很坚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承受的，他可以昂首挺胸地拥抱一切血与伤痕。

“我不能跟你走。”巴克说。

然后史蒂夫问，“但我还能见到你吗？”

史蒂夫用上那种表情，大概完全是无意识的——而巴克感觉有人在他的胃上狠狠打了一拳。史蒂夫是个斗士，巴克知道，在他残存的那些记忆里，和博物馆里写着的那些。他永不服输，烈性如火。他是美国人民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意志坚强的象征，也是巴克这一辈子认识的最固执和最顽强的人。

他不能跟史蒂夫回去的，因为他要生存。

可是他觉得有些话应该跟史蒂夫说。

“我来这里告诉你，”长头发的男人说，“如果我接受审判，他们会认为我该死。”

“而更重要的是，我也这样想。”

他沉默了片刻，试图把脑中所想组织成句子。那可能将是他这一生说过最自私，最没有道理的话，他为自己脑海中的念头羞愧，以至于几乎没办法达意地说出来。

他觉得自己该死，甚至自己想死。死亡至少会是一种悼念，安慰许多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们的亲人。死亡还会是一种解脱，地狱并不会比他千疮百孔的心更是一种折磨。

“但是我要生存。”他说，“我要生存……”

他太想说下去了，可是张了张嘴巴总是说不出最想说的话。

我要生存因为需要你。不是因为需要生存所以需要你，是因为需要你而需要生存。

巴克说不清楚，他的脑子太乱了，他的情感，理智，记忆，幻觉，梦魇，信念，过往混乱地交织在一起。也许有一天他理清楚了，他就能够从容地走向死亡。可他总是想弄清楚史蒂夫，他想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他想看着他，免得他做什么傻事；他说不清楚，可能这听上去很可笑，可正是史蒂夫，只是史蒂夫，让他还没有一枪爆掉自己的头。

他本来觉得远远地观察着史蒂夫就好。他可以仅仅带着破碎的记忆活下去。

然后他出现在那条让史蒂夫找到了他的巷子里。

我要生存，但如果不是因为你，就没有意义。

巴克说不出口。

“不会有审判的，”史蒂夫说，声音低沉而柔和，充满苦痛。

他走到男人跟前，伸出一只手，感受着男人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他将那只手放在男人柔软的棕色头发后面，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长头发的男人感受到史蒂夫的手奇异地温暖，并且是带着水的潮湿。

史蒂夫在额头贴着额头的距离里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很惊人，因为闻着还很像他记得的那种味道。他要离得这么近才闻得到。

“不会有审判的，”史蒂夫知道自己在撒谎，或至少在做毫无根据的保证，但他说这句话就像它是宇宙中已经既定的一种真理，而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它。

男人感觉到史蒂夫的触碰不再是暴力的，或充满挟制意味的，就像先前在布拉格的小巷里那样。史蒂夫的动作充满了温情，好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正在欢迎阔别已久的亲人回家。他的手就那么放在他的后脑勺上，提醒着他上一次这样被人触碰已隔经年之久。

“留下。”史蒂夫说。

巴基没有说话，他抬起人类自然的那只手，轻轻贴在史蒂夫的手腕上。

TBC

*准备偷情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