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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Hunger 饥饿（10）

Summary：史蒂夫在一次任务中受伤，性瘾成为意外后果。剧情承接美国队长2：冬日战士，冬兵出逃，并且还在慢慢找回自己的记忆。

10

史蒂夫洗澡的时候先自己解决了一次，这样才能顺利入睡。做的时候他很沉默，总是很沉默，但巴基在这里时更要如此。史蒂夫想如果这个毛病持续下去，他迟早要告诉巴克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巴克还有那么多自己的问题要处理，相比之下自己的问题既登不上台面也算不上优先级；史蒂夫更希望他能在必须告诉巴克之前改善病状——他会去见那些专家的。

史蒂夫一边做一边注意聆听外面的声响，巴基的动作很轻，完全保留了作为特工那种鬼鬼祟祟的习惯，即使在史蒂夫家也是如此。不像从前，他会大大咧咧地弄出各种各样的声响，用胳膊肘去合上冰箱，或是感到快活时走路有点蹦蹦跳跳的。史蒂夫偏过头去聆听，他想巴克或者呆呆地坐在什么地方，也许在探索这个公寓——但这是在不是个多大的公寓，史蒂夫相信巴克早就有机会探索完了。史蒂夫加快动作，到了的时候深深喘息，任水流温柔地冲刷他敏感的身体。

史蒂夫擦着头发出来时巴克就在他的房间里，正看着他床头柜里的一些什么。他看看史蒂夫，史蒂夫望回去，示意他完全可以继续看，史蒂夫曾经跟巴基说过，“把这儿当做你的地方”，而史蒂夫对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史蒂夫很久没有“家”的感觉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纽约公寓，里面装着再精简不过的史蒂夫的生活用品和私人物品，只是一个容器。但如果巴克在这儿，这里可以变成对史蒂夫来说最接近家的存在。

前提是巴克得在这儿。

巴基正在看的是一张装在相框里的莎拉的旧照片，黑白照片上的莎拉被笼罩在柔和的光线里，看上去美得惊人。史蒂夫曾经怀疑巴克小的时候对莎拉有点迷恋之情，巴克曾经很认真地盯着史蒂夫的脸然后说，“你长得真像你妈妈，见鬼的漂亮。”

“你记得她？”史蒂夫问，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他知道他记得。但这个问题适合用来开启一段对话。

“我记得。非常好的女人。”巴基回答。

巴基第一次来这个公寓之后史蒂夫收拾了客房，客房原先被他用来放书、唱片和画架什么的。他的公寓真的不大，习惯了童年那种并不宽裕的生活，史蒂夫想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适应一个超大超豪华的房子。他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有的放到别处去了，然后铺上了新的床单，他想巴克可能会需要。但是今天，他想——

“你想睡在这个房间里吗，巴克？”史蒂夫问，“我可以搬个沙发垫，睡在你旁边。像以前我们在你房间里做的那样。”

“你不需要……”巴基说。

“但是我想这样。”史蒂夫说，“然后我们可以说说话什么的。”

巴基妥协了，但是看上去很不自在。他没有去和史蒂夫争论床的归属权，就是乖乖地爬上了史蒂夫的床，然后钻进了被子里。史蒂夫按他自己说的搬来沙发垫和毛毯，在巴克躺下的那一侧地上睡下，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侧过头可以看见巴克的侧脸，床头灯在他的鼻尖上点缀了柔和的金光，他正以同样的方式仰面看着天花板。

他很想要巴克和他说些什么。过去——九头蛇——一切。

最后他说，“我很抱歉。”

巴基说，“为了什么？”

史蒂夫说，“几个月前，我在一场任务中坠楼了。那时候我——”史蒂夫指下坠的时候，“我想到你。”

他想到巴基的下落不明和生死未卜，他想到很多很多年前巴基有过的那场坠落。

他想，这就是了。

史蒂夫想说，我很抱歉，因为没有抓住你；我很抱歉，因为没有找到你；我很抱歉，甚至因为我没有跟你一起跳下去。他想换做巴基，巴基或许会的，巴基是个小疯子，会为了史蒂夫去任何地方，也许他会想也不想就一起跳下去，而史蒂夫完全不能理解他的那种厚爱。他那么好，却那么爱史蒂夫，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爱——

“别。”巴基说。

史蒂夫等着他说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巴基才慢慢地再度开口。

“你是个大麻烦，”巴基说，而史蒂夫完全不能反驳。

“但是，”巴基接着说下去，“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史蒂夫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这句话更多的含义，巴基就关上了床头灯，然后翻了个身背对史蒂夫。借着窗外的月光，史蒂夫能看到巴基的头发垂落在枕头上以后透露出来的一点点脖子上苍白的肌肤。巴基像是感觉到史蒂夫的视线，把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但那块皮肤还在那儿——在月光底下吸引着史蒂夫的注意。

史蒂夫不再说话了，他平稳着呼吸，感受着身体又一次不自然地兴奋起来。总是如此，无论他在干什么，喝咖啡，打斗，跑步，或是在和他久别重逢的挚友聊天，他的身体都能如此直白而突然地背叛他，把一切都变得跟性(防)欲有关。这令人绝望而恼火。

史蒂夫一夜没睡，早晨准备外出晨跑前悄悄摸进厕所解决了自己“疼痛的小问题”——他在心里如此称呼它——进去之前扭头看了看他床上的巴克，他的睡脸很平静，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某种猫科动物。然后史蒂夫给巴克留了一张便条，“早餐我做好了在厨房。我去晨跑，然后去医院见孩子们。”还配了一副插图。

随后史蒂夫出门晨跑。跑步之后他回史塔克大厦换衣服，然后等待他应该见的人。

“史蒂夫·罗杰斯？”她问。

“是的，鲍曼博士？”他问。

“是的。”她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充满理解和宽容，“班纳博士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现在让我们谈谈。”

TBC

*巴基马上就要知道史蒂夫的问题啦，然后就可以为他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