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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Hunger 饥饿（15）

Summary：史蒂夫在一次任务中受伤，性瘾成为意外后果。剧情承接美国队长2：冬日战士，冬兵出逃，并且还在慢慢找回自己的记忆。

15

“那么，你昨天睡得好吗？”

史蒂夫再次被鲍曼博士的问题唤醒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这真是令人非常丧气。他试着集中精神，但总是一次次地失败。他完全陷进对昨晚的回忆里了——

“史蒂夫？”

“不好，不太好。”史蒂夫回过神来，准确来说是根本没睡。

“为什么？”

为什么？史蒂夫想。

这太——令人——难以启齿了。

不仅仅因为事实，还因为事实的性质。

巴克的嘴贴在他的嘴唇上，充满潮湿，用上了一点点舌头，温柔地帮他实现目标。那感觉惊人地煽情，比巴克原先在做的事情更煽情。但是——那感觉很奇怪，史蒂夫没法形容，他曾经看见过巴克吻女孩子，他穿着宽松柔软的衬衫和吊带裤，抓着啤酒杯朝他们走来，然后在他金色头发的女伴嘴上落下一个温柔又长的吻。史蒂夫和他们离得那么近，感觉能听见他们亲吻发出的水声——然后巴基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快活满意的笑容，嘴唇鲜红饱满，眼睛亮晶晶的，流溢着天真的快乐和餍足。

他问，“史蒂夫，你怎么样？”

巴克会吻很多女孩，有时候吻在她们的额头，有时候在她们的颧骨、脸颊或嘴角。她们仰起脸，笑得像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很早之前有一次，巴克为了安慰他，吻了吻他的头发——当他盯着莎拉的遗物发呆的时候。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吻，史蒂夫觉得。

“发生了一些事，”史蒂夫说，总不能把实情全盘托出。

“史蒂夫，你知道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好吧，史蒂夫想，局促地收回腿，把膝盖并在一起。

“我想我做了错事，鲍曼博士。”史蒂夫说。

“什么事？”她问。

史蒂夫知道他们的谈话是受保护的，但他仍然不能全盘托出。他信任她，但没到深刻的地步。她是个医生，有专业素养，史蒂夫相信她的专业程度，仅此而已。

“昨天晚上，有个人，”史蒂夫说，“我们……做了一点什么。”

“继续说，史蒂夫，”鲍曼博士说。

“结束之后，我很后悔。”史蒂夫犹豫地、慢慢地说，“没有阻止它发生。并不是我不能——虽然某种程度上我感到确实不能——但我觉得，是因为我不想。”

“是新认识的人吗？”博士问。

“我们在酒吧遇见，”史蒂夫避重就轻，也不算完全在撒谎，看鲍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们——”

那些记忆又开始闪现了，他记得当他——到了以后，弄脏了巴基的手和衣服。他喘息着微微低头看着巴基，满脸浑身都是汗，呼吸剧烈起伏着。巴基也出汗了，脸上朦胧胧地笼罩着水汽，嘴唇因为刚刚吻过史蒂夫而湿润着。史蒂夫对上巴基的眼睛，里面充满着迷惑、惊讶，甚至还有一点痴迷——史蒂夫想说点什么，又想再亲亲他，可两件事都做不到。他只能愣在原地，感受着巴克滚烫的、粘腻的手指从他刚刚发泄过的器官上移开，那里还带着些残余的紧绷，因为不够——而他很快还会再次兴奋起来——然后巴基退开了，抬起沾着史蒂夫的东西的手时充满了茫然。

史蒂夫想，巴基看起来像是后悔了，又震惊又后悔。

像是他自己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先前没意识到的一些什么，而他很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史蒂夫想安抚他，这没关系的——他们能解决的，这事可以不再发生——但发泄过后的脆弱让史蒂夫开不了口，他只需要平静一下，然后他就能和巴基谈谈刚才的事情——

巴基说，“我得走了，史蒂夫。”

然后他就离开了。

“她让你感觉如何？”鲍曼问。

“很糟——我是说，很好，但过后更糟——”史蒂夫说，“他让我对自己感觉很糟，我觉得自己——非常自私，无耻。”史蒂夫接着说下去，“我利用了他。”

他。鲍曼博士想。她原先就打算和史蒂夫谈谈他的倾向问题的——她想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给自己贴过什么标签；他两种性别的人都喜欢，只是一直不怎么去想这件事。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引导史蒂夫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是唯一获得快乐的人，”史蒂夫说，“他没有。”

史蒂夫到家的时候心情非常低落，并不觉得这次和鲍曼的治疗对自己起了什么作用。

史蒂夫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朝饭桌的方向看去。巴克昨天脱下来的史蒂夫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昨晚史蒂夫没有去收它。他现在看着那张餐桌，都觉得实在是难以直视了。巴克以后再来——他们怎么坐在那张桌子旁边吃饭而不去想发生过的事情呢？

而且——巴基甚至还会再来吗？

史蒂夫充满了不确定。而每当他想起巴基那种茫然的眼神，他就觉得非常难受。巴基只是在给史蒂夫他认为史蒂夫需要和想要的——不能说巴基想的完全不对——但不是以此为代价。史蒂夫并没有期待过巴基给他这个，而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巴基后悔的脸。

这不值得，史蒂夫想，这不值得。

他会看着巴克吻很多很多的女孩，或许将来和某一个结婚。他会送他们走进结婚礼堂，然后用自己的一辈子来保护他们幸福和安全。他愿意一辈子尝不到巴基的吻的滋味，因为事情本该如此。他和巴克，巴克和他，他们两个是某种更长远、更宏大的东西——不能就这样被断送掉。这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史蒂夫想。

他必须得跟巴克说清楚，哪怕他得再把全世界翻一遍。

出乎史蒂夫意料的，当天夜里巴基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夹克，带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悄悄地出现在史蒂夫的房间里。史蒂夫从浴室里走出来，然后就看见了他。他大大的眼睛有些紧张地睁着，看着史蒂夫，浑身都包裹在黑色里。

史蒂夫屏住呼吸看着他，而他一言不发地朝史蒂夫走来，手直接往下摸去。

史蒂夫抓住他，然后低声问，“这是什么？你打算把它变成每日程序？”

巴基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史蒂夫，很显然他就是这样想的。

史蒂夫说，“停下。”

他声音里几乎凶狠的严肃让巴基没有硬来，他们就在床头灯的昏暗光影里对峙着。

“这是错的，”史蒂夫说，“而且感觉很糟。这个，会把我们两个毁掉。”

史蒂夫说，“这是利用，巴克。”

巴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然后他离开了。

两周之后，史蒂夫想，也许他决定再次消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