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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产出,最近盾冬中毒

【盾冬】Hunger 饥饿(17)

Summary:史蒂夫在一次任务中受伤,性瘾成为意外后果。剧情承接美国队长2:冬日战士,冬兵出逃,并且还在慢慢找回自己的记忆。


17

史蒂夫再次见到巴克是在五天后,在亚利桑那州高速公路边上的一个汽车旅馆。他就靠在那个门牌号是704的房间门口等着巴克,他身后是白色的房门,面前是宽敞的走廊式阳台,能看见外面惊人美丽的红色晚霞。他听见了巴克的脚步声,所以他微微直起背来。然后巴克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拎着一个白色的购物袋,带着枣红色的棒球帽,头发在脑袋后面扎起来。

“史蒂夫,”他说,看上去并不吃惊。

“巴基,”史蒂夫说,有点忐忑不安地,不确定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不该来的,史蒂夫。”巴基说。他向史蒂夫走来,史蒂夫自动让开,让他好能打开房间的门。

“那么也许你不该碰我的国家地理杂志,”史蒂夫试着开个玩笑,“那样会让我更难找到你。”

“我并没有想让你不能找到我,”巴基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进来吧。”

 

“我收到你的信了,”史蒂夫说,站在巴基简单的房间里。一切东西基本都没被动过,只有被子有些凌乱的样子显示出这里曾经有人睡过。

“很好,”巴基说,坐在床边上,把那个袋子放在手边上,然后抬头看着史蒂夫。

“你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在找你的人。”史蒂夫说。

“从来都不是,”巴基说,“从来不是。”

史蒂夫低头看着巴克的脸——他那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颜色会变得很深,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真诚和欢快。帽子的阴影把他的眼睛有点儿遮住了,他平静地望着史蒂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等待史蒂夫开口好像在等待宣判。

史蒂夫知道自己得跟巴克说那些严肃的事情——

但不是现在。

“大峡谷(*大峡谷在亚利桑那境内),”史蒂夫说,“你还记得,巴基?”

“记得什么?”巴基问。

“大峡谷,”史蒂夫说,“39年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新闻——我在看纽约时报上的战争线报,而你翻到某一页,让我看上面报道某个探险家,我记得他的名字是沃尔特,死在大峡谷的新闻——你说‘大峡谷,史蒂夫,咱们将来有一天也会去那儿的’,你说希特勒打的是‘一场愚蠢的战争’,在欧洲战场坚持不了几年就会结束,美国人民都会平安无事,我们会顺利捱到战争结束——”

说到这里,史蒂夫突然停住了。

他记得这段发生在39年的对话,所以他知道巴克可能来了这儿。

但当他看着巴基的眼睛,试着告诉他过往发生的一切时,一切都变得不可置信地鲜活。

曾经那个叫巴恩斯的年轻人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战争的血与火,还没有在他身上烙下后来再也洗不去的伤痕。他曾经告诉史蒂夫,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他们都会好好地活下去,和巴恩斯夫人,可爱的贝姬,还有那些叫洛儿、玛丽安的漂亮女孩们一起——美国人会在战争的炮火中占据偏安一隅,不大光彩但至少有命留到战争结束,然后他们会帮欧洲人民重建家园——一切都会好好的。

然后巴基从那辆火车上掉了下去。

巴恩斯夫人,贝姬,一个个都走了;当他们两人再次相逢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佩吉还在,但佩吉其实只和史蒂夫有关;而佩吉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史蒂夫那时总是说,“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巴基。”

倘若时光倒流,史蒂夫或许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史蒂夫会知道,那实在是太痛了,太痛了。那种痛后来叫他习惯了,但每一天每一天都让他感觉自己正在以别人看不出的方式缓慢凌迟死去。

巴基望着史蒂夫,然后垂下眼睛。

他说,“我想,我和你约定过很多事情。”

然后他说,“但是我不记得的已经太多了。”

然后他说,“史蒂夫,我不知道我值不值得这一切。”

 

窗外的夕阳正把整片天空烧得血红一片,把整个房间染成艳丽的橘红色。

史蒂夫看着巴克,一点小小的光影碎片正打在他的侧脸上,他垂落的睫毛,和鼻梁的曲线,此时看起来都那么熟悉——是布鲁克林的每一天每一夜,是炮火轰隆时的依偎,也是那场坠落里的挣扎和错失——而史蒂夫总是在梦里哭着醒来,希望自己曾经能抓住他的手。

本来,如果像巴克说的那样,愚蠢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美国人民都会好好的——他会看巴基娶了布鲁克林最漂亮的女孩,然后生两个小子,两个姑娘,就像巴基幻想中那样,至于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他一定会是巴基的孩子们的教父,他会对她们很好,就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好,如果他没有太早因为肺炎死掉的话——可是那种生活已经是泡影了,跟着洛儿和玛丽安一起,像美丽的泡沫一样,在风中完全飘散了。史蒂夫从冰封中醒来,旧的世界里已经什么也不剩了;而巴基失去了他的记忆,几十年来都是一个杀人机器——

只剩下他们了。

他们残破不堪,一路走一路失去。

只剩下他们了。

这个事实真的让史蒂夫想哭,痛苦夹掺着喜悦的那种,说不出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史蒂夫伸手摘掉巴基的棒球帽,巴基顺从地偏偏脸,任他。

然后他再次抬起眼睛,看着史蒂夫。他的眼神,深沉、安静——史蒂夫知道巴基爱他,很多年前就知道,而他当时只是完全不能理解巴基对他的那种厚爱。现在也不完全能。

当所有人都惊讶于血清的奇迹成果时,只有他会问史蒂夫,痛不痛。现在也还是如此,史蒂夫裤子里的疼痛和羞耻,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甚至比史蒂夫自己更在乎。

他也爱巴基,当然的,很多年前就是如此。巴基是他最好的朋友,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唯一的。

不谈大峡谷了,不谈39年,不谈那场结束在几十年前的战争。

“我收到你的信了,”史蒂夫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然后单腿跪下来,好让自己和坐在床边上的巴基视线平齐,看着他。

“你犯了一个错误,”史蒂夫说,“即使你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你也不应该忘记这个。”

史蒂夫望着巴基的脸,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动荡不安,随后他接着说下去,“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利用我,那就是你,巴基巴恩斯。”

“但你也是对的,”史蒂夫说,终于伸手摸上那张他曾经如此渴望再次触碰的脸,“你喜欢碰我,而我喜欢你碰我。”

“过去喜欢,现在喜欢。”史蒂夫说,“一直如此,总是如此。”

在亚利桑那的晚霞里,史蒂夫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巴基巴恩斯的颧骨上、耳朵边上和头发里。这次他抓住他了,他想。

TBC


*单膝下跪实为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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