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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Hunger 饥饿（07）

Summary：史蒂夫在一次任务中受伤，性瘾成为意外后果。剧情承接美国队长2：冬日战士，冬兵出逃，并且还在慢慢找回自己的记忆。

07

“你知道我不能让你离开。”史蒂夫说。

前冬日战士再次抿了抿嘴唇，那是他紧张时惯常会有的小动作。他说，“我理解。他们想要我。”

史蒂夫说，“我需要你。”

有金属手臂的男人望着史蒂夫，眼睛里渐渐漫上一种奇异的苦楚神情。

“你不需要。”男人回答。

“但我需要。”史蒂夫坚持。

史蒂夫这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无法向对方解释自己的感觉，他可以想象对方正在经历的东西，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记忆就足够使他觉得生不如死。他没有足够的自私也没有足够的愚蠢去盼望巴基能够“赶紧解决心理问题”，因为他知道那问题将会陪巴克走过一生。而他只是希望巴克的人生能够长一些，并且那人生里还能包括他。

“我一个人能行。”莎拉去世后史蒂夫这样和巴基说。

“但是你不一定要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哥们。”巴基这样说。

“听着，巴克，”史蒂夫说，“我不会假装我能体会你经历的一切，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不能。”确认男人还在看着自己，史蒂夫接着说下去，“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但过去，每当我遇上了什么问题，我们总是一起面对的。你永远不会从我身边逃开，而我就是一个人类所能想象到的最大的麻烦体。我只是……”史蒂夫试着用上自己的一点演讲才华，“我只是……”

一瞬间里史蒂夫想到了太多，他掌下巴克的机械手臂很冰冷，而巴克在他面前的呼吸却温暖而真实。

“我想念你。非常想。”史蒂夫说。

有时候他做梦梦到那场坠落，梦见飞速掠过的皑皑白雪和火车的轰鸣声。

然后他从梦里醒来。

史蒂夫重新和娜塔莎和山姆会和，一起押运九头蛇余党回美国审判，活口意味着他们有可能真正得以一窥九头蛇曾经的超级士兵改造计划。得感谢娜塔莎的远见，是她提前向山姆求援。需要感谢的还有另一个人，娜塔莎往脑袋上压着一个冰袋问史蒂夫，“他人呢？”

史蒂夫克制着发抖的冲动回答，“他跑了。”

娜塔莎探究的视线在史蒂夫身上来回，最后她走上前艰难地抬起胳膊搂了搂史蒂夫。她说，“他帮了你，帮了我们。这是有意义的。”

史蒂夫说，“谢了，娜塔。”

回纽约的飞机上山姆问史蒂夫，“接下来怎么办？”

“至少我知道他还好。”史蒂夫说，“这就够了。也许我会休息一阵子。”

“慢慢来，休息是件好事。”山姆安慰说。

紧接着就是沉默，他们完成押送任务，然后各自回家。神盾局解散后史蒂夫又换了公寓，他没有接受托尼的提议住在复仇者大厦，因为他总感觉人应该保留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他而言，就是除了作为士兵完成任务以外，他还有一部分生活和灵魂属于他自己。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了解史蒂夫罗杰斯了，他只是美国队长；但他还得记住他自己，那一点点自我是七十年的时光洗涤下来的最后一点点的碎片，他是为记忆里的那些人存着的。

史蒂夫站在自己的房间中央，有些麻木地放空，望着前方的家具。

再次见到巴克的感觉很好。但现在，非常空虚。

史蒂夫就那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放在裤腰上，解开了扣子。

“我是个罪犯。”巴基说，“你对这个怎么想？”

“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这个的。”史蒂夫固执地回答。

“如果我接受审判，他们会认为我该死。”巴基说。

“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这个的。”史蒂夫重复。

史蒂夫还穿着作战时的便服，自从他的“新情况”，他会选择非常特定的裤子。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尴尬的那种。但作为代价，穿起来就不太舒服。他把自己的双腿从中解放了出来，然后拎着衣服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史蒂夫的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淤青，而即使他有四倍愈合速度，那些淤伤也要半周才会完全消退。他洗完头，在水流底下低头向下看，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久了。和巴克对话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以至于他很久之后才真的意识到这个情况。那太常发生了——他甚至习惯了在这种状态下做事，而这本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史蒂夫无声地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假如自己今晚还想睡觉，就不能再这么放着不管。

他伸手往下，机械地完成工作，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咬着牙把额头贴上潮湿的浴室瓷砖。

那太无趣了。他硬得很疼，而他的手很无趣，他越是努力越是如此。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浴室外面传来的响动。

“我不能跟你走。”巴基说。

“但我还能见到你吗？”

史蒂夫尊重巴基的决定，他永远不会像对待罪犯那样对待他，即使那决定让他难过。

“你会的。”巴基含混地回答，“我会的。”

“巴克？”史蒂夫问。

TBC

*巴基哥哥很有礼貌，发现史蒂夫在洗澡特意弄出点动静避免尴尬。